清明时节爱上我

清明时节爱上我 第十二章

清明时节爱上我 第十二章

那一晚我失眠直至天明,当看到说尽量尝试的勉强入睡再也不奏效了,我就出来房的外面走。
当出到房间外面时,我就看见Than正准备把食物倒进盘子里面去,当看到这样,我才拖拽着自己的身子到靠近他的旁边坐下,然后嘟哝道,“起的真早呀。”

当听到声响,Than转过身来看着我,然后微笑回道,“今天早上有课,话说平常时Mes哥都起这么早么?!”
我顿时呆若木鸡般置若罔闻,让我怎么能说得出口,说只因被他亲了亲额头,我甚至都整晚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有人送了个晚安吻,所以今天就起的比平时要早。”我反开他玩笑道。

Than因此而大笑不已,“那今晚还要我亲么?!”
我甚至连想都没想就马上拒绝了,“没关系,我觉得太麻烦你了。”
Than笑着,然后把那个装汉堡的盘子挪了过来,我便从他手上拿过来吃,然后状似喃喃自语的开口说,“话说昨晚上为什么亲你哥我呀?!”
“见哥你睡不着,我才亲一下作晚安吻而已。”Than在开始用餐的同时说道,“但如果哥你不喜欢,那我下次便不再这么做了。”
我马上摇摇头,然后Than见我没有表示说不喜欢之后,心情也愉悦了点。

看起来Than像是那种习惯在无意间碰触下他人的人,而我则是那种不喜欢别人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来触碰我的类型,当在毫无原由的被触碰或者被拽着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但凡事总会有例外。
Than就是那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敞开心扉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触碰的人。
“话说…”

话只说到这就嘎然而止,Than也默然不语。
我扬起眉毛,像个特别好的听众一般,不疾不徐的认真聆听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然而Than却就那样语焉不详的停搁在那儿,然后不愿再接着说下去,看他的神态像是正犹豫着想要说什么某件事,但是又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正当我要开口问他说有什么事的时候,Than却抢白开了口,宛如已经预先知道我要追问的样子。
“话说今晚哥你要吃什么?!”
我张口结舌哑口无言,觉得很可惜刚刚没一口气问到底,可以明确的是Than在有意转移话题,但如若说他是这么的不想去提及的话,我觉得哪怕强迫他说,他恐怕也不会开口说什么的。
“不用特意给我买也可以的,你哥我呀,哪怕不吃也不会再死一次的啦。”

我就那样回答他,然后Than则点头回应。
我以为他不会买什么回来,但哪知道,最终在那天的傍晚Than还是多买了一份给我,当看到这样,我不由的为他的倔强不屈而叹息。
我看了看Than买给我的食物然后开始动口吃,但却发现自己只吃得下一点,大概只有四口而已,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吃过饭了,所以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想吃饭那种欲望的感觉了,Than才帮劝着我让我多吃一点,当再多吃了仅一口后,我就摇摇头表示说真的实在是吃不下了。

Than才停止强迫我,但也漫不经心地说,“哥你太瘦了,所以我想让哥你多吃点。”
“忘记哥我已经是身死之人了么,哪怕什么也不吃,我的体重或者身形也不会有变化的啦。”我驳诘道,快速浇熄了他的希望。
“这样我岂不是白养哥了么?!”

我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然后徐徐的用反开玩笑的调调,“养来干嘛?!养胖了要抓哥我吃了去么?!”
然而Than对那句话的反应应该是是大笑或者拒绝,但对方却以淡淡的微笑回应,宛如我所想象的正是正确了的事实。
自打那顿饭以后的下一顿,在Than那句犹如魔咒般的话作祟之下,我几乎什么也吃不下,Than则微笑安抚我说只是玩笑话,但就那样啊,遇着这样的情况,谁还能吃得下。

最终,在那顿饭上我也还是没吃什么。
等到我再次恢复食欲的时候,依然是新的一天了。打那件事以后,Than才不敢再跟我开比较重的玩笑了。

自打那件事以后,在面对我时,Than就屡屡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起初我认真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时间一久,我便开始愈发疑惑并还伴着烦躁,直到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了出来,但Than却矢口推脱,然后反而说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听着他那矢口否认之言,半推脱逃避之意,然后淡定从容的没再说什么。
要是平常人听到那样的言辞也许已经生气了,但我也承认,自己是个正如他所说的容易想多的人,然而与此同时,我却也是个最擅于观察他人的人。
因此,关于我认为对方有话想要跟我说却欲言又止的事情,肯定不是我自己想多了。

住在一起好多天,发生了许许多多有的没的事情,例如我了解到了之前从未了解过的Than的脾性。
我刚刚在近期了解到Than是个颇为注重个人隐私的人,例如当我打算走去阳台的时候,但是Than反而误会了,然后制止我说严禁擅入我的房间。

其实我不是要进Than的房间,只是打算走去阳台,但凑巧是Than的房间只是刚好很靠近阳台,当我问说不让进他房间的原因的时候,他却淡淡的回答说:
'我不想让任何人来搅扰我的东西。'
自打上次的时间后,让我知道说Than不太喜欢让任何人动他私人的物件,一想到这儿,我也就开始随之领悟了。

如若将来他结婚了,他会不会把我赶去其他地方呢?!
看Than的脾性,他肯定不希望我打扰到他的新娘,或者如果还抱有同情之心,他也许会在结婚前帮忙先争取让我去重新投胎吧。
一想到这些,我就开始头痛欲裂了起来,如果他让我作抉择,我肯定要比当时需要下决心跟他来这儿时还要惊慌失措。

当想到甚至头都痛了,我就暂且休了那念头,然后转过来看电视屏幕上的动态图片,然而正当此时有某一物件被递到了靠近我的脸颊边。
我惊了一下,然后马上下意识的挪动身子远离那个物件,但当我看到是Than递汽水过来给我呢,我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从他手中抽取汽水的“魂”来喝。

Than的手还一直就那样保持着递汽水的动作静静的在那,他的样子像是被什么如闪电般的速度惊到,速度太快到来不及反应。
“抱歉。”默然不语了许久的Than一边开口道,一边把真的汽水拿回去自己拉开扣环来喝,像是为了缓解刚才那会儿的窘迫,“我忘记了,哥你是...”
Than选择不把话说完,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不需要比这更多的反复强调。

要这么说的话,这也是其中的一个转变来着。
Than看见过我抽取食物的“魂”来吃好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容易经常喜欢忘记,有时候Than拿东西给我吃,但是当看到我接过去的却不是真的从他手中拿过去的实物,Than就会发怔一会儿,然后对我说抱歉的话。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的变化,但我喜欢Than这种不经意间忘我的瞬间。

因为什么时候Than忘记,就代表说他就是像看待其他人类一般把我看成人类般对待。
可以确定的是我从不曾说过这件事,但每次Than忘记,我都总会微笑以对,难以表达说我自己感受如何,但是那抹展露的笑容应该是类似于含着怜惜什么的那种类型,然后这一切就会以Than的脸色瞬间转变了作为结尾。

“哥你干嘛要那样子笑呀…”
Than嘟哝着道,与此同时,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所指的笑容确切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
今天又是Than深夜未归的一天,我就开始边看电视边等着他,希望这样能降低一些内心的烦躁之感。

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在恍然间便睡了过去,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觉眼前已是漆黑一片,而在此际,耳边还持续从电视机所播放着的电视剧里传来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声音。
睁不开眼睛...
我很努力的尝试着挪动身子,但却还是觉得你身体被一直什么垫压着。
神马鬼…这是鬼压床么?!

新知识噢,合着鬼也同样能被鬼压床咯,不是啊,如果要是我遇着鬼的话,我应该更开心才是啊不是么?!至少也可算作是他乡遇故知呀,而且我也不怕鬼呀。

我努力的想要挪动身子了好一会儿,但却丝毫不奏效,直到开始心灰意冷了。

我试着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同时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惊的我顿时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了。
尽管周围一片乌漆抹黑到几乎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眼前这张人脸我反而看的异常清晰,清晰到让人难以置信,或许是我晕菜了然后幻想丛生了么?!

他挪上来坐压着我的身子,然后用手拨开挡到脸的散发,然后低头把脸埋进了我的颈脖里。
我顿时身子僵直动弹不得,呼吸不畅缺氧的感觉,因为难以下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方面,我又感到很开心,开心到难以抗拒,但另一方面,相对的我又感到特别焦虑,不管怎么样,我是男的,哪怕对方是我喜欢的人也罢,但是让男男之间在毫无准备之下做亲吻或者亲密之举什么的,这也…
如果可能的话,我却更希望让自己是主动的那一方,不是像现在这样是做被动的那一方,一有这样的念头了之后,我就愈发的焦虑不安。
这…我喜欢他喜欢到居然发春梦了么?!

我不由的觉得万分悲凉之意席卷全身,觉得自己错的离谱,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欲望才导致做这样的一个梦,然后明天我还能不能有勇气直面于他呢?!我也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这只是个梦呀…
我努力的在思想里催眠自己说这只是幻象、海市蜃楼,这都不是真的。
不对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难辞自疚。

现在在精神上左右双方正在交战中,在内心深处感觉自己有错才致使做这样的梦,跟打从心里的开心到不想拒绝这两种念头之间争持不下。

然后Than的声音就一步一步逐渐隐约的飘远了,不知道理智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我所记得的种种事件的概况就只有这样,等到惊吓而醒,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粗声大口的喘气,然后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当看到自己还在沙发上,且并不见Than的人在房间里,一边手便把颈脖处的衣领扯了下来,用指尖轻轻摸索着自己的身躯,当确定了说确实没有吻痕之后,我才终于放宽心的舒了一口气,而同时在内心深处却不免的觉得可惜。
…终究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很久没做过梦了,也许是因为在墓地的时候,有的只是来来回回循环往复的日常琐事,因此便没有什么事情能成为做梦的素材。
尽管不确定促使做了这样的梦的缘由是为何,但有可能是我一直都有想要触摸他身体的欲望,当发现可以按照自己所祈求的那样做了,所以便让我衍生了一些比这更多的期望,也是有可能的。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祈愿它只是第一次并且也是最后一次会做的梦吧,不然我大概是没脸再去面对Than了。

然而那样的祈愿并未能得偿所愿。
那天以后我却还是梦到好几次,经常梦见的直到最近这段期间已然是开始不敢直面Than了。但在另一方面,反而也让我开始能说服得了自己说睡着了梦见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每一次的梦中,我们都不曾发生过什么超乎亲吻之外的举止,超乎这之外的就是被重重的啃咬,但尽管只是那样也足以让我感到特别美好了。
事实上,我心里还有点介怀着说这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梦而已,我曾有意要问Than,但是自打第一次的那件事发生以来的每个清晨,当看到Than那脸色如常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的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赶紧马上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如若对什么事情没信心,我也不想说出来让自己身陷囹圄当中,且要是Than知道说我所梦到的梦境是不好的那种,接下来的生活相处可就更是会尴尬难堪。

““Mes哥,今晚我可能会回来的晚点哦。”
我从自己的幻想中抽离出来,然后挑眉抬起了头,然后在喉咙里出声,回了声“嗯”,然后当Than背起背包走出房间后,我忽然就陷入了沉思,像是在想什么。

哪天要是Than的课是在早上到中午的话,他会顺便先回到这儿来,然后告诉我说晚上会晚点回来,然后再匆忙快速的出去。
我也忍不住的想,说其实Than对我看来也是相对比较上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做像特地回来一趟只为告诉我会晚归的这样麻烦的事情吧。

自打有电话打进来的那天起,Than就晚归了大概两三次来着吧。
尽管我觉得疑惑不解,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认为说强迫他说或者重重逼问他会有什么用,还是等他觉得比较方便自在的时候,再自己说会比较好。

直至四月底了,我几乎都没再有过机会跟Than聊过天。
事实上,别说是聊天了,哪怕只是见上Than一面都难,因为快考试了,所以Than要一直一直的温书复习,因此,当Than回到住处后就会直奔自己的卧室,然后不会再出来,直到到了晚饭时间,一吃完饭就又会重新回到他房间。

一开始,我打算说暂时不去干涉他的,但是像这样置若罔闻不理不睬的话,我又会觉得有点寂寞了起来,最后我则开口问他说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是Than反而从头到脚的把我审视了一遍,然后嘟囔道:“哥只需要来我房间静静的坐在一旁就好。”

当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都懵圈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记得有一次,Than严令禁止我进入他房间,只因不喜欢让谁来干预到他的财务以及私人领地。因此,我只能像是哑了的缄默的站着,因为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那是否正确。

当Than见我像是没明白的人一样默默无言的站着时,所以就开口再说了一遍,这才让我确信说自己是真的没有听错的事实。
尽管我不太了解其原由,但我也想到说可能是因为在温书的时候,Than或许会感到烦闷,所以就会想找个朋友聊聊天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Than反而哪怕是回头看我一眼的一丁点举动也没做过,他是那种不停歇的看书,有时候,我看到Than温书看着看着,然后无意间打瞌睡钓鱼了一下便睡了过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去端咖啡来喝,然后就回来跟原来一样的坐着温书。

这样的氛围持续了大概两三天了,Than 几乎没有跟我说过什么,除了偶尔聊两句,然后就去端咖啡来喝,但我总是会在一旁守候,直到他受不了了或者不然就是Than先睡着了。
然而今天,我正要去睡觉,Than却开口说道:
“Mes哥,再陪我一会儿可以吗?!”

我甚至因为他的那句话茫然无措,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心甘情愿的好好的靠近过去坐了下来,当Than见到我坐到椅子上了才转过身来。
“是这样…”Than只开口起了这样的开头之后就沉寂了下去,看对方的样子是犹豫了很久说该不该说好呢,“Mes哥有什么地方是神往已久的特别想去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说Than是在努力的要回避不直奔心中所想的事情来说,因此,我用反问代替了回答。
“有什么事么?!”

Than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叹了口气,看起来那声叹气比较倾向于是松了口气的感觉,而不是终于说出来了,不用为了回避主题而绕道外面的世界走了一圈之后,然后再回归主题。
“稍后不久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我要去一趟国外,大概去一个礼拜,而在这一期间,Mes哥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在我点头表示可以之前,一种压抑的氛围笼罩了整个房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Than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明明就只剩一个选择可供我作答,那就是只能点头同意不是么,如果我摇头,那Than会留下来陪我么,那也不会不是么。
再说了,也只是一周而已,那我也不至于说自己一个人待不了啊。
既然当初住在墓地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过来的,这才一个星期而已,而且在房间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供我打发时间,比如像坐看一整天的电视那样啊。

Than看起来舒心了些,我就用轻缓的语气接着问我说,“那哥你想好了么,是有什么地方想去的么?!”
一再重复问到这个事情,我就哑口无言了一阵,我还没能事先斟酌细想过,说自己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因为只要是跟Than一起,要去哪里觉得都可以。
“哪儿都行。”

我轻声嘟哝,故意把范围说的漫无边际,好让他自己去想。
Than笑着沉默于我所给出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理解到了我意有所指的具体含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等我有时间了,就带你去噢。”
我在喉咙里发出了个“嗯”作为回答,然后Than便转过身继续回归原来那样埋头研读法典,之后房间陷入一片静谧,我就那样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在恍惚间便睡了过去。

“Mes哥”
我睡眼惺忪般的醒来,直到看到Than俯身靠的有多近了之后,我一下子就从半睡半醒到眼睛瞪得大又圆。
“这已经很晚了,去床上睡比较好,在这样的椅子上睡,背会痛的。”
起先,我打算要反驳说还不至于那么老,但当想到说自己年纪已经四十六岁了,我便沉默了,然后慢慢动了动身子站了起来,以便能轻易点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挺奇特...”

还没来得及端立好身子,我就听见他的嘟哝声。
“不知道为什么跟哥相处的时候,我觉得比跟其他那些人相处更来的舒服自在。”
尽管我不知道他所指的那些人是哪些人,但是能让他觉得舒服自在,我也觉得格外开心。

起初我打算要转过身回头去告诉他说,“我也是这么觉得舒服自在的”,但是都已经快走出门外了,回头去说会显得说不出的突兀,一不小心可能还会造成双方都尴尬慌张,所以除了走回自己房间睡觉之外,我才一个字也没回,只待黎明破晓的降临。
就这样吧,我“呵”的叹了一口气,把身子抛到床上,然后用一只手的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
至少下定决心选择来这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并且也不全算是错误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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