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爱上我 第二十二章

清明时节爱上我 第二十二章

从那之后我再没有表现出心中的痛苦，也没有任何躲避他的迹象。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正常生活，就好像没有听到过他要结婚的消息。
但在我心里，我还是感觉好像有块无法铲除的疙瘩。

时光拖着拉着把我扯到了四月，在这期间Than还是会邀请我出去玩或是去各种地方。我有时会欣然接受，有时也会拒绝他的邀请。但最近，Than好像找到能把我约出门的窍门，有时说是出新书了，有时又说要带我去吃甜品。
那我去不去呢，当然去啊，反正有人帮我出钱，我肯定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于是渐渐的就演变成了，我成为他出门常带的伙伴。
除了出去看书和吃小吃之外，最近我开始对树木感兴趣，每次经过植物店，我都会停下来，看上好一会儿。

今天也是这样，我看到了在路边的植物店，便走过去看，Than一看到我对那颗树木很感兴趣，就走进了那家店，二话不说就买了给我。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买的那棵树，用冷静的语气问道:“你也喜欢树吗？”
我的确没有说过喜欢树木，但每次经过植物店，我都会停下来看，因此即使我不说，也不难猜出我喜欢树木。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要买？”
“因为我看你喜欢呀，我就买了。”
我的确喜欢树木，但我懒得浇水和费心思照顾它们，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会去用心照顾别人的人，因此我不曾有过要养小动物，种小树木，或者交一个男女朋友的想法。因为我知道最后我终究会忽视了他们，小动物会死去，树木会干枯，而男女朋友也会离我而去。

但他却是个例外。Than是唯一一个会让我因为一段关系的结束而害怕的人，因此我对他的关心，比对其他人都要多。
即使他并不喜欢我，我也能克制自己，勉强接受，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更久一点。
“谢啦，我会用心把它照顾得好好的。”
即使我做不到。

一天早上，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间还很早，我决定起身先去看看刚在阳台种下的小植物再去做早饭。
当我从房间走出来，便穿过客厅径直走向阳台门，然后找个好位置坐下来，近距离地观察这些刚种下的菜蔬和花朵。

好像有几棵小苗已经要长出花骨朵儿了，而其他的却不见丝毫动静。我觉得这些植株太少了，应该再去找多一些一起种才好。反正都要去照顾它们了，那就多照顾一些好了，这样我才不会忘记要出来给它们浇水。
就在我正在想着要找哪种花一起种比较好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Mes哥，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
我回头看了看小植株，然后跟他打招呼:“今天这么早起。”
“你也起得很早呀。”他说完就扫视了一下有花骨朵儿的那几棵小苗，然后就看向我，重复了刚刚的话语:“要一起出去吗？”
“好呀！”可以说我是十分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的邀请，因为一开始我就打算要出去逛逛植物店，但感觉Than今天特别想让我出去。
他是不是要带我去吃什么东西？
我也没有特别期待什么，于是马上去做早饭。准备好一切之后我就上车跟他一起出发了。

路上，车里十分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空调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开口说话。
“为什么今天突然邀请我一起来？”一开始我并没想聊天，虽然我没有再去刻意躲着他，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量避免跟他讲话，可是车内的气氛实在是压抑得叫人难受，我只好开口了。
“我想去看刚上映的电影，所以想请你一起去。”

“哦。”我简短地回了他，然后就安静了下来，可是我的心里却是难受得快要疯掉，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压抑着对他的想法，但我越是压抑，就越是被推向前，到最后，受伤的只是我自己。
而他呢？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正常地交流，就好像对于我们之间的变化没有一点儿感受。

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一定已经从我的一些举止中感受到变化，只是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不想做出任何反应罢了。
我还是与他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有一段时间我在尽量避开他，但终究，我还是不敢再离他更远了。

其实就是我忍受不住孤寂了，所以才停止了与他保持距离的行为。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了，但也会尽量避免跟他靠得太近，直到我找到一个最适合的距离，我就会让我们的关系止于那一步。
到达目的地后他就带我去吃东西，然后再带我去看电影。当走到电影院门前，我停下来看了一下电影墙板，心里还在想着要看什么好呢，Than却已经买好票了。
“电影是关于什么的呀？”
“鬼片”

我一边做着忍气吞声的表情，一边用我自己都说不好的眼神看着他，“都在家天天看着了，怎么还想看？”
一听到这句话，Than就做出好像刚想起我的身份的表情，然后就做出很不解的表情，就好像我说的是十分奇怪的事情，“我想看的是恐怖的鬼，不是像你这么可爱的鬼。”
“......”我居然无言以对，只是用空洞的眼神望着他，即使我不恐怖，不可怕，但也不至于可爱吧！而且我还是个男人，被人家说可爱感觉怪怪的。
但从他的表情和动作看，我感觉他更像是在开玩笑，这玩笑开得我哑口无言。
最后我只好跟着他进了电影院。

“电影好赞！”当我们看完电影从电影院走出来的时候，我发表了自己的“影评”。同时Than戴起了耳机跟我说着话，淡淡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失望。
“你一点都不怕吗？”

“怕呀！”我答道。然后我就思考了一会儿，含糊地说道，“就是在那个鬼突然出现的时候，就有点被吓到了。”
“我看你一动不动，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看完了的！”我说完接着说道:“对了，话说回来，平时你都不叫我一起来看电影，所以这次，其实是想看我被吓到？如果我真的怕鬼，恐怕我可能早就因为看到自己而被吓死过去好几回了。”
一开始我只是无意地说出心中的猜测，发现Than沉默了，一句话也不反驳，我便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脸，“真的是那样想的吗？这么想看我被吓到呀？”

我被吓有什么好看的，我努力回想最后一次真的被吓到是什么场景。但过去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通常我都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流露出来，也不让自己受太大惊吓，不然一不小心心率不正常，发生了点什么，就得麻烦身边的人了。

“通常你都不太表露你的情绪，所以我就想看看。”
“什么样的情绪？生气？害怕？”我用淡淡的语气问道。“我呀，当我生气或害怕的时候，我的心脏就会跳的很快，甚至可能心脏衰竭，所以我从小就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感受，时刻保持冷静。”
Than听完我的话就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带你出来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所以带你来看电影，但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电影，想了想，觉得鬼片可能是最好的。”
我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在脑袋里重复着他的话，视线移到了手腕上的手表。
四月七日？

我想不起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看来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如果他在情人节那天邀请我出来，才真的会把我吓到。我思考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反问他:“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你从来都记不住我的事情。”Than只说了这句话，但却没有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节日。“都是我一直在记有关你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我也说不好此刻他是不是正在生气，看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儿，我就安慰他，好让他冷静一下，“这一次我会努力记住的！”
一直以来我都没记住过任何重要节日，所以我用了“努力”。
Than对我的行为叹了口气，然后才愿意揭晓答案，“今天是我的重要节日！”

“重要节日？”我满是疑惑地问道，因为觉得这个答案太广泛了。就在我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我突然怔住了，因为我隐约记得这样的场景曾经也发生过，我正打算问他，但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其他事情打断了。
我尽力回忆，只记得有一次Than说我吃了他的生日礼物巧克力饼干，而且一直以来他都会在四月份的清明节来看我。
也就是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呃......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用猜测的语气问道，一知道是他的生日，愧疚感立马占据了我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真的是要愧疚死了。Than为我精心准备了生日礼物，而到了他的生日，我却什么都没给他准备，甚至连记住他的生日都没做到。

“对呀！哦！我没告诉过你！”Than继续说道，“不用太在意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的事情，你肯跟我一起出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虽然他嘴上说没有关系，但是我听到这里更觉得愧疚了。“虽然我的确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但你可以跟我要一个东西，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做得到。”
“真的吗？”他再问了一次，想确认我的承诺，然后凝住了，就好像正在思考什么，“我好想看你穿女装呀！”

好在我没有喝水，但即使我没有在喝水，我还是被他的话语呛到了，我瞪大了双眼，盯着他的脸，不自觉喊道:“哈？你说什么？”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不是！我被吓得汗都快要流出来了。才知道Than有这样的癖好，我的脑子在快速搜索着能改变他心意的话语，“是这样，我......”

“这下被吓到了吧。”Than打断了我，用冷静平淡的语气说着，“刚才我是在开玩笑的，现在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什么，先留着吧。”
“晚点你就忘记了。”我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庆幸他只是在开玩笑。我不想穿女装，但又不想失信于他，如果Than真的想看我穿，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做好心理准备然后穿给他看。
“有关你的事，我都不会忘记的。”
Than马上接着我的话说道，我看了一会儿他的脸，然后转向了其他地方。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因为他的话语悄悄开心了一会儿，但马上就回归现实，想到了未来是充满变数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像Than突然告诉我说他要结婚了，而他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随便就做出决定的人。
因此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语。
特别是Than。

Than告诉我他将在六月中旬结婚，我告诉自己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做好准备，到那个时候我要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尽量不要露出太大的破绽，至少一定要在那天跟他说一句:新婚快乐。

但时间过得比预料中的要快得多，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当我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距离他的婚礼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几天，想着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是离开还是留下？
我不知道我应该选什么。
这四天来我都没有踏出过房门，不管Than怎么敲门，怎么叫我，我都没有应他。每次他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他就不再敲门也不再叫我，只是默默走开了。

这样敲门呼唤，无人应答，转身离开的戏码，上演了四天。
直到第五天，我还是照常一句话也不说，Than却打开了我的房门，事先并没有任何要敲门的迹象，就好像忍耐被消磨殆尽后他不得不发起战争了。
我对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此刻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我只跟他眼神接触了一会儿就马上转回头了，因为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脸。

Than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淡淡地说道，“Mes哥，我觉得我们应该聊一聊了。”
我听到他的话后，用力地抿了抿双唇，然后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聊什么？”
“你先转过头来。”
听到他的话语我依旧一动不动，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答他，哪怕一个字都没有。

“Mes哥！”Than用明显夹杂着愠怒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但我依旧纹丝不动，他的话语只如微风般拂过我的耳边。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
“Wongsakon!”
我本能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确实被吓到了，所以也顾不上现在在他面前的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Than是怎么知道我的大名的，说是从我的墓碑上得知的也不可能，因为通常墓碑上刻着的是译过来的中文名，更重要的是我的墓碑上根本没有泰语名。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都忘记了我要避开他的事情了，然后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大名的？”
“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Than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完便起身在床上坐好，“Mes哥觉得自己说谎很厉害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转移了话题。
“Mes哥没学过法律可能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属于特殊情况。”Than说完停顿了好一会儿。
“按常理来说，法律有明文规定，如果看到别人身陷危险却不去帮助有错，但你是心脏衰竭，因此，看到你的人如果不是医生或护士，以自己不会CPR急救方法为由也是可以逃脱法律责任的。”

我越听心情越复杂，还在想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那......”
“也就是说不能怪罪别人，不然到你的阳寿尽之前你都不能投胎转世，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我点了点头，即使我已经忘了那件事了，但当他提起，我才突然记起我曾经的确隐瞒了些什么。

我记得我有一次骗他说我没有亲戚了，因为想断了他帮我找那个犯错的人的念头，我就可以不用去投胎和他再待在一起。
但为什么...... Than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Mes哥没有要报仇的想法吗？”当看到我只是对他给的信息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时，Than以一种不愿相信的语气问道我。
我是真的不想报仇。

我不是一个慈悲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原谅别人的人，再者，如果我真的不在意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我考虑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即使那个人想救我，我可能也难逃一死，除非我真的特别幸运，在那附近能遇到一个医生，那我就可能可以活下来。

但我在意的一件事是那个人存心让我自生自灭。
“听了你说的话，即使他叫了人来帮忙也来不及了不是吗？”
“那你不曾想过或许真有那么幸运会有医生来救你吗？”
“我不曾想过我生命中会有好运或者奇迹降临。”
虽然是比较消极的话语，但我也是根据我生命中的经历发出的感触，即使我不曾知道别人的人生过得怎么样，但我深知自己的人生糟糕至极。

我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是悲惨的，因此我也不会去奢望不可能的事情或者是等待奇迹的发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来给你带来好运。”
他的话语让我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想知道Than会怎样给我带来好运，一直以来我都因为他的事情而感到头痛烦恼。
“但Mes哥如果有什么要记得跟我说，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憋着藏着。”Than一边说一边盯着我的双眼，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我能做的最多只是知道你在撒谎，但如果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

我抿了抿唇，同时盯着他的眼睛，真奇怪我这次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他的视线，反而想清楚地听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就像刚刚，我看到你哭，之前我都没有打扰你是因为我尊敬你的选择，不管后果是什么。”
当他说完，我的脑海里就立马浮现出Than连门也不敲就直接冲进来的画面，于是问他。
“那为什么今天要进来掺和？”

“我受不了了，满意了吗？”即使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但我反而感受到那语气里夹杂着的生气，似乎都要跑出来的怒气。“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最多也不过几天，所以我才要夸你居然可以忍那么久。”
我再回顾了一下他的所有话语，心想着我要不要把我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
但还有两天他就要结婚了，我应该说出来吗？如果说了他会不会觉得很压抑呢？
越想越头痛，事实是他还有两天就要结婚了，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心中汹涌澎湃，已经控制不住，我的眼眶都被打湿了。
“Than说过想什么都要说出来是吗......”

我慢慢地重复着他的话语，为的是给他准备的时间，也给自己积聚勇气的时间。
那一刻我觉得时间爬得特别慢，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捏住了一样感觉很紧绷。
一看到他点头，我便将我生平能聚集的所有勇气化作到嘴边的一句话。
“不结婚可以吗......”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向他发出的请求。
也是一个特别自私的请求。

当我说完，我的泪珠犹如开了闸的水泵一样从眼眶里不住地滚淌下来，打湿了我的双颊。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可以把情绪控制得很好的人，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抑着的难过在这一刻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侵袭了我心里的堤坝，我内心最真实最柔软的一面也显现了出来。胸前突然一阵滚烫，喉咙紧绷得好像被人压住了，然后我自己也无法让自己停止哭泣了。

很难描述清楚这一刻我心中的感受，这几个月来一直压抑着的失望，难过和抑郁如乱麻一般杂糅在一起。
还有对即将听到的答案的害怕。
一开始我打算永远都不要说，让一切都随风而去，然后再决定接下来去做些其他什么事情。
但Than刚才的话语就好像火花一样点着了我，如果我现在不说，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会在伤心后悔中度过。

他的话语就好像是燃料一般，听了他的话之后我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停止哭泣，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不住地往外涌动。或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我努力建起的情感围墙倒塌了，所以我才会哭泣不止。
那时Than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暖。但我越是想止住哭泣，就越是止不住，我的眼眶和胸口好像被火炙烤着一般滚烫。
我想他抱我可能是因为想安慰我，不然就是可怜我，没有，也不可能有其他感情了。

但我哭到累了，没有力气再哭下去的时候，我的哭泣声渐渐变得微弱，只剩下啜泣声。在这样抑郁的气氛下，Than突然跟我说了一句我做梦都想不到的话。
“我不结婚。”
在听到这句话后没过几秒，我的心里便充满了希望，但是希望之光很快就又熄灭了。
可能是因为Than只是想说些安慰我的话而已，我才没有什么反应，我的哭泣声变得更微弱了，因为哭得累了，最后我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他对我依旧跟往常一样，一开始我还在想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只是一个梦，但又觉得梦不可能这么真实。
直到这一刻我开始怀疑明天他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因为他的举止看起来好像不关心这次婚礼，就好像明天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没有很欣喜但也没有不开心，一点儿也不紧张。
在Than做完自己的事情后，他邀请我一起去兜兜风。

这一路Than都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在看前方的路，我开始害怕等会我会又死一次，所以尽力找点话题跟他聊天。
“明天要结婚了是吗？”我又问了他一次，不确定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的日期。
我一定没有记错，但我真的对他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怀疑，居然可以无所谓到这个地步。
“哦，是的，明天。”
Than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的问题，我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刚才有在听是吧？”
“有呀。”
一定没有听，混蛋！
“刚才我说了什么？”
Than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
“明天的婚礼，我想让你一起去。”
正在等待他回答的我突然怔住了，他的话超出了我的预想，所以我得再问一次，以确保我没有听错。

“在开玩笑是不是？”
“没有，我一开始就打算好让你一起去的。”
Than用坚定的语气回答我，坚定得让我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
“昨天我不是说了吗，要给你带来好运。”
他问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我只好点了点头。
“如果你还相信我，明天我会让你相信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