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eMark篇 第三十一章

爱情工心计之VeeMark篇 第三十一章

我走出理发店，跟在Vee的后面，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他也不等等我，这也太有失风度了吧。前面的人大步向前仿佛一个人来的，而我紧紧跟着他，就像跟着一个疯子，但不应该是这样。
那个叫Thio什么的人，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刚遇见而且没说上几句话，我知道Vee是一个爱争风吃醋的人，因为他自己喜欢有话就说，也喜欢表现出那副样子。最近他总喜欢惹我注意刷存在感，我自己也很在意他，在这之前我从商场开车出来，就因为他一句话说要来找我，只是那样我就返回去，站在原地等他。
“Vee...”我试着轻声叫唤那个走在前面的人，走出店外甚至在店里时我还没说过只字片语。
“什么”回应的语气尽显落寞，使得我也感觉到一丝丝的失落。
“你怎么了”受情绪影响，语气也开始变得生硬，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察觉到。
“不就是你咯”他转过身来说。
“我怎么了”我反问，走近他。
“你跟他聊得很嗨呀。”
“你不也跟那个哥哥说话了嘛。”我抬扛，想到Vee遇见Toey时那嘴角满是笑意，友好的眼神，我感到异常失落。
“那是我哥，评选那时候他曾经给我做过发型。”眼前的人回应道。
“是那个人主动上来打招呼的，我能怎样呀，我又没想跟他聊。”我不满地怼回去，跟他不相上下。
“以后不想聊就告诉人家说跟对象一起来的。”
“对象？”我挑挑眉反问他。
“尼妹的...”帅气的人低下头轻声咒骂，“做我对象不就完了。”就算他声音很细，我还是听到了。
“Vee”我厉声叫了一下眼前的人。
“干嘛？我们的关系比对象还亲密呢。”在我薄唇微启前，他又接着说，“我不是指行为举止上，我指的是感情还有所有的一切。”
“...”我只能欲言又止，想象着他说的话，确实如他所言，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事的确超越了定义上的对象，我对Vee的感情比对象那个词要深得多了。
“如果我那天没有那样做，我们应该...”
“Vee...”当发现事情再这么胡闹下去，心情将会变得更糟糕时，我喊出眼前的人的名字。
“我很抱歉。”他现在的道歉不只是为了今天的事，回应的眼神里清楚地流露出对所有发生的事的歉意。
“我都没说什么呢。”我说着靠近眼前的人，我不想让他想太多，我不想让他为过去的事忧心忡忡，说真的这对我来说很沉重，但现在我已经完全原谅他了，只要能再次见到他，我也认了。“如果牵着你的手，会被骂吗？”我说完，俯下去看他那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
“啊？”
“如果肩并肩挨着走，会有人过来揍我吗？”我倾了倾脖子问，嘴角轻微划起一抹弧度，如果Wind看到他应该会骂我勾引人，但我甘愿挨骂，如果做得这么明显还看不懂眼前人的动作，挨骂我也认了。
“坏小子...”他身体愣住不动了好一阵子，俊颜伸展开怀大笑起来，Vee走近我，手臂一挥环抱住我的脖子。
“Vee...”我环望四周，慢慢地退离了他。
“别...”他说着锁住我的脖子，“勾引了就得要喔。”
“我没有勾引，我只是不想让你自责。”我告诉他。
“那我能怪谁，是我自己蠢。”Vee落寞地说。
“我也没听你的话，不然就不会这样浪费时间了。”
“若是浪费了时间没有失去你，那我也乐意。”Vee凝视着我，低声说着。
“Vee...”当感觉到脸色发烫时，我降低了音量。
“在...一起去吃饭吧。”
我们下来找吃的，争执不休了许久，最终决定了去日本餐厅，旁边的人一脸异样，我看过去...我感觉到，只是我做不到不理会Vee的不满，现在我的身体需要活生生的鱼肉。
“Mark...我求你啦，如果你害羞而捉弄我，那我求你啦。”在我踏入餐厅之前，Vee拉住我的手臂。
“我没有捉弄你，我想吃。”我回答。
“但我不想。”紧接着用哀求的语气回我，那张俊颜顿时变得死气沉沉的。
“但我想吃。”我对他笑了笑，转身走进店里。
帅气的人跟着我进来，使得好多人看过来，以前我也不喜欢别人这样看着，但现在要习惯才行，自从Dio刊登我的新闻后，学校里认识我的人更多了，看向我的眼光也多了起来，提到我的次数也多了。
“坐那里吧。”Vee走近后指向店里角落里的桌子，他没有理会别人，脸色紧绷拉直着，率先走过去坐下，我对孩子气般的Vee嗤笑，紧跟着坐下。
“吃完后带你去吃冰淇淋。”我坐好后跟他说。
“...”
“不去吗，等下我请你。”当另一个人还是默不作声时，我询问他，他抬起眼看过来，身子略微挪动了一下。
“要草莓味和香草味的。”那张俊秀的脸轻微抬起，嘴巴微动。
“呵！好笑吗？也太可爱了吧？”我嗤笑道，不断翻看菜单。
“你带我来的，我哪里会吃呀，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Vee指着菜单上的菜品抱怨连连。
“等下帮你点。”我再次翻看菜单，“都能吃吧？”
“嗯...”我俯下来看菜单，恰好服务员走过来进行点餐服务，其实我有常点的菜，但和Vee一起吃，于是我想给他选比较好吃的，我转过去跟服务员点餐，她记好后，抬起头来问Vee。
“另一位呢？”服务员询问Vee，那张美丽的脸微微变得羞涩，我尽量不为了他吃味，有人看到Vee的脸会害羞，这是很平常的事，因为Vee真的很俊俏，此时垂头丧气的样子仍彰显魅力，看到如此俊颜会脸红也不足为奇。
“他帮我点。”Vee没怎么关注她，语气平淡地回复她，朝我看来。
“能吃生鱼吗”我问。
“大活人都吃过了。”Vee自言自语轻声说道。
“什么？”
“吃得”他叹了口气，回答我。
“嗯...你没对什么东西过敏的吧？”
“对你的心过敏。”
我问他是因为有些人对某些配料或菜过敏，对方传过来的答案迫使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他。
“呃...”视线转移到服务员那张曾因Vee脸红的面容，现在更是满脸充血般红到耳根，我脑子混乱地把全部想好了的菜名告诉她，这并不起到什么效果，坐在这胡思乱想太浪费时间了。
“你真是...”服务员走了之后，我说了他。
“干嘛？”
“也不害臊。”我恼火地说。
“为什么要害羞，这是事实。”他一脸冷漠地回答，我只能叹息。
我们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对我而言，我之所以吃得慢，是想让舌尖充分持久地感受到食物的美味，有很多因素，我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吃东西了。一来这里吃东西让我想起奶奶家，再加上店里墙壁的装饰都是日本各地的图片，愈发让我怀念。
我夹起鱼肉放入口中，同时余光看向对面的人，当他一不留神吃下鱼肉时，Vee一副恶心反胃的样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直到他转过来直视我，然后对方使劲咽下，喉结处动了动，说明嘴里的食物已经被吞下肚啦。
“不是说吃得吗？”我问他。
“看到别人轻而易举地吃着，我以为能吃得下。”Vee回答。
“没吃过？”
“我能跟谁来呀，跟那帮朋友一起，大多是涮羊肉，砂锅猪肉，烤肉下酒菜，这种店我哪里去过呀。”他长话连篇，双眸瞥了一下眼前的食物，才抬起眼凝视我。
“吃不了就别逞强，点你能吃的吧。”我说完把菜单递给他。
“我只是吃不了生鱼，这寿司能吃。”Vee话音刚落，便夹起寿司放进嘴里，咀嚼给我看，自然而然地咽了下去。
“那你干嘛吃鱼呀。”我问道。
“看到你吃，感觉很好吃的样子，所以我也想试试。”那个绷着脸的人像撒泼的小孩一样回答道。
“我喜欢。”我默默地回应。
“看样子经常吃喔。”他说。
“额...在日本的时候”在日本或去日本玩时我经常吃到，在那里奶奶经常带我去吃，一来到泰国都没人有空陪我，我也不知道能和谁一起去吃，朋友也是，说是喜欢我们成群结队一起去，妈妈也是，每次都说有空就和我一起去，至于爸爸...虽然他有日本血统，但并不表示他喜欢吃。
“经常去吗？”Vee问完，夹起另一块寿司放入口中。
“每年都去。”
“很好呀，真想去。”Vee说完，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我。
“想去日本？”
“嗯...想和你一起去，想有那种...和弟弟去跟对象回来的感觉。”我张大嘴巴，低下头看眼前的日本菜。
为什么感觉这生鱼肉比以往的都要甜呢。

我回到房间，另一个人哀求着跟我回来，一开始我想送Vee回家，但当事人反而说要来找Bar。我看着电梯里的另一个人，他没有按往上的电梯按键，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于是我绕过手去按一下，他略微瞥了我一下，不过没说什么。
“到了”当电梯到达了Bar住的楼层停住时，我告诉他。
“你在搞笑吗，Mark，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真的以为我去找Bar呀。”Vee说话的同时按了关门的按键。
“你搞什么啊。”我看着另一个正准备跟我走出来的人。
“别摆出这幅样子，让我去找那个正和医生你侬我侬的Bar，和跟着你过来，你觉得我会选哪个。”
“你真是...”我转过去说他，走进房间。
“好啦...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他说话的同时关上房门。
“那你干嘛提Bar。”我转过去问他。
“借口啦，知道吧。”他笑着说，走近我，“干嘛？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觉得不安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凭着感觉回答。
我抬起头看他，掩饰自己因Vee的话而发烫的脸，越是想到吃饭那时越是滚烫，Vee的脸色和眼神里显露出无法改变的结果已经验证了我的想法，不是我怕他，也不是我们两个待在一起不习惯，我害怕的是我自己的心。
“你的感觉是对的。”帅气的人更加走近我，嘴角微微上扬，伸过脸来靠近我。“靠近你时我就觉得情不自禁。”
“Vee！”当他不断靠近我几乎要贴在一起时，我加重语气叫住他。
“我只是想靠近你在你旁边待一会儿。”当他那样说时，我怔住不动，他靠过来，把手放在我腰上，猛地把我揽入怀里。
“你...”
“在外面我不能抱你，想牵你的手，想来想去的，想找借口去见你又好难但我还是做了。”Vee抬起眼凝视着我，继续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我...”
“我知道对于你我做的不够好，也知道不会那么轻易得到你的原谅，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你不需要爱我如初，不用追着我跑，什么也不用做，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只求你能和我在一起，让我能爱...”

“啊...Vee...啊...”
“Mark...”
“嗯~”
“Mark！”那响亮的叫唤声吓了我一大跳，Vee停下来，俯下来看我，我们两个同时朝门口看过去。
“是我...爸爸...”爸爸站在门前，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他能进到我屋里，因为站在他旁边的人是我妈妈。
“Masa...”妈妈的轻声呼唤让我找回了意识，我推开Vee，刚好他正松开退出去。
“额...”
“是谁说让人担心的...”爸爸转过去对妈妈说，缓缓地走近我。
“爸爸...”眼前的人那受伤和失望的眼神，使得我轻轻叫唤了一声，我衣服还没穿，Vee还站在床边没离开，当爸爸走进来在我面前停下时，帅气的人再次挪动靠过来。
“你不自爱。”爸爸当着我的面说，声音不大但我反而感到痛。
“请允许我...”
噗！
“Vee！”爸爸突然在Vee的脸上揍了一拳让他触手不及站不稳，Vee慢慢地甩了甩脸站起身来，刚亲吻我的俊美的嘴角溢出一点儿血丝。
“没关系...”Vee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抬起脸看他，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颤抖无力。
爸爸和妈妈站在眼前，Vee站在旁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亚历山大，是多么的沉重，我现在才明白做什么都是错的意思。
“还好看吗，你的好儿子，满意了吗，来看儿子过得怎样，这下知道了吧，你儿子是怎么生活的！”爸爸转过头去对妈妈呵斥道，妈妈则朝我看了一眼，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失望清晰可见，我感觉我错了。
“妈妈...”我喊了一声，她缓缓地走过来，秀美的手抚上我的脸，朝Vee望过去。
“这个是不是那时伤害你的人。”
“呵！”爸爸只是笑着，“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这就是你希望发生的事吗，这也是你说的喜欢！”
“我爱他！”我坐在原地大声地喊了出来。
我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嘴唇发颤，身体在哆嗦，最后我只感觉到胸口绞痛，“爸爸，我爱他...”我慢慢地抬起眼去看爸爸，我不清楚爸爸脸上的表情，因为此时我泪流满面，眼睛就像蒙上雾气，所有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那他爱你吗？像他那样一无所有的男人怎么能照顾好你！”爸爸指向Vee，怒叱我。
“我爱Mark...”Vee走过来抓住我肩膀，轻轻地按了按，“我承认我不能确定能否像您照顾他那样照顾好他，但我确定我很爱他...不比谁少。”当听到Vee说爱我时，我的心充满了温暖，就像他按住我肩膀的暖流那般，虽然因为爸爸的事担心受怕，但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好了很多，至少Vee没有抛弃我...
“你言过其实，我怎么能确定。”爸爸转过去对着Vee缓缓地说，我身旁的人稍微加重力道压了压我肩膀，注视我爸爸。
当爸爸和Vee都静默不语时，我的心反而剧烈跳动，头痛欲裂，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弩张剑拔的，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接受Vee呢，怎么做才能让妈妈没有门第之见，要怎么做才能让Vee不心灰意冷，我今天才真正明白虚度光阴这个词，如果我不跟Vee吵架，我们应该能享受幸福更长久一些。
“老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妈妈的声音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哼！整理好自己再出来说话。”爸爸厉声厉色说着，然后两位长辈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我感觉太过沉重，转过去看Vee，怎样爸爸都不肯妥协，不管是我还是Vee的事，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爸爸不会同意了...
“Vee...”
“Mark，不用说什么，只要听到你说爱我，让我去跟你爸反抗十次我也会为你而赢。”Vee朝我走过来，高大的身影走到眼前，慢慢地给我擦眼泪。
“我爸爸不是一般的人。”我垂下脑袋看另一侧我们十指紧扣的手。
“但我会用行动让他知道我这样的普通人也能照顾好你。”Vee说着对上我的眼神，我想让爸爸看到Vee那坚定的眼神，想让爸爸感受到Vee的真心实意和坚定不移。
“我爱你...”
“就算让我对抗到死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很爱你。”Vee笑着对我说。
爸妈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周围一片沉静，只听到我和Vee的脚步声，妈妈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心软地露出笑意，至于爸爸直视着前方，就算我在这坐下了他也没有转过头来的迹象。
“父亲...”
“谁是你父亲。”Vee喊了一声后，爸爸蓦然转过来对着Vee说，帅气的人微微笑，点点头道歉，举起双手行合十礼。
“现在才打招呼不觉得晚了点吗。”妈妈说着，对Vee笑了笑。
“母亲...”
“你就是那个让我的Masa伤心欲绝地回家的人吗？”妈妈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问道。
“那件事我承认，对不起，是我让Mark伤心了，我自己也很难过。”Vee回答。
“那又是什么让你们重归于好的呢？”妈妈又问。
“还能有什么，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人，狠不下心了呗。”爸爸一副碍眼的样子看着我，我也同样抬起头来盯着他。
“我说了我爱Vee。”我慢慢说道，就算说话的语气颤抖，或是我的心如何被蹂躏，只要能让爸爸听到坚贞不渝的话，我就感觉良好。
“我没告诉过你吗，你那愚蠢的爱情和情趣是不能吃的。”
“我承认爱情不能吃，但我已经爱上您的儿子了，如果没有您的儿子在身边我会吃不下饭，活不下去的。”Vee回答完，手心覆上我的手背，他轻轻按了按，为了让我平复心境，而且很有效。
“老公？”妈妈看了一眼Vee，转过去叫住爸爸，爸爸抬起手来打断妈妈即将说出的话。
“你不用说什么了。”爸爸对妈妈说，看向我们这边，“很相爱吗？很想得到我儿子吗？”爸爸问。
“我爱Mark，很爱...”Vee抬起头毫不畏惧地注视爸爸，我旁边那个我爱的男人，俊颜上流露出的决心让我看得很清楚，他们对视的眼神无意识的令我心惊肉跳，爸爸不可能同意我们的，而Vee也没有妥协的趋势。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妈妈的声音打破了爸爸和Vee之间僵持不下的气氛，只是妈妈的问题让我开始担忧了起来，Vee也有这种感觉，他家和我家相差甚远...
“我...家？”
“我想看看你成长的环境是怎样的。”妈妈笑着说，但这样的笑容我不想看到，那看似悦耳的口吻暗藏着怀疑，我同样不喜欢。
“可以...”